知否:我是徐家子 - 第859章 靖儿?靖儿?【拜谢!再拜!欠更8k】
第859章 靖儿?靖儿?【拜谢!再拜!欠更8k】
大周皇宫,南门,宣德门,“吁——!”
虞湖光动作利索的勒马而停。
还未下马,虞湖光便看到顾廷煜紧促眉头走了过来。
顾廷煜周围还有数名穿著轻甲一人双马的精悍禁军跟著,马背上都固定著药箱、包袱。
虞湖光经常进宫上值,顾廷煜他也见过好几次,但从未见过这位顾大郎脸上有这般神色。
“顾大人。”虞湖光翻身下马,看著走到近前的顾廷煜拱手道。
顾廷煜急声道:“小虞医官,事关紧急,借一步说话!”
虞湖光点头,跟著顾廷煜走到了一旁。
只听顾廷煜说了两句,虞湖光便面露惊讶:“怎么会?”
顾廷煜急声道:“里面內情颇多不好此时说,我出来前宫里的医官已经配好的金创、烧伤的药!”
“方才宫里还派人出去虞家,请教老虞医官后带来了虞家的秘方。”
刚想说话的虞湖光闻言,连连点头:“如此正好!”
顾廷煜继续急声道:“早些时候,陛下的圣旨已经发了出去,沿路驛站、官府会无条件的配合你!”
“路程很远,小虞医官你怕不是要星夜兼程!你也放心,哪怕是到了晚上,路边也会有火把、火堆给你引路的!
虞湖光连连点头:“好好好!”
说著,虞湖光又看了看四周。
“怎么了?”顾廷煜急声问道。
虞湖光看著顾廷煜身后跟著一人,他也认识,乃是永昌侯府世子梁旭。
梁旭身旁的几人,乃是之前在太子大婚时捨身救太子的穆存理、九倦意等人虞湖光道:“此去路程遥远,想来到了之后我都要准备动手,太过疲惫定是要出事的。”
顾廷煜点头:“所以?”
虞湖光:“备好一张结实的大网,让两骑或者四骑扯著,快到了的时候,我就在网里休息!”
“网,此时去哪里找网?”顾廷煜著急的说道。
一旁的九倦意闻言,赶忙道:“顾大人,不用找网了!用我等的披风系在一起,比什么网都好用!”
虞湖光一愣,连连点头:“对对对!几面披风也可以!”
“好!那赶紧去了!”顾廷煜道。
虞湖光刚上了马,顾廷煜又喊道:“小虞医官,防寒的罩袍也在行李中!”
“知道!”
说话间,梁旭、九倦意等人已经翻身上马。
梁旭看著自己的部属,郑重道:“护好小虞医官,回来我给你们请功!”
“將军放心!”几名校尉拱手道。
“驾!”
目送眾人离开,顾廷煜轻嘆了口气,暗暗祈祷了两句。
隨后,顾廷煜朝著在宫门外候著的有庆招了招手。
兴国坊,寧远侯府,后院厅堂,顾侯夫人白氏正和归家的两个儿媳说著话。
“母亲,场面自是很热闹的,就是——”平梅说著和嫣然对视了一眼。
“怎么了?”白氏笑著问道。
一旁的常嬤嬤也面露疑惑。
“就是,盛家二郎还未迎亲呢,小虞医官就被宫里的內官叫走了,说是陛下身边的大內官身体不適!”
平梅说完,嫣然在一旁连连点头。
白氏嘆道:“陛下仁义!大內官跟在陛下身边几十年,盼著他能早些康復!”
平梅和嫣然笑著点头。
“瞧著这天越来越冷了,也不知道二郎他在北边习不习惯!去了这些天,这小子连封家书也不寄回来!”
平梅笑著点头,看了眼嫣然后说道:“母亲说的是!咱家里可不止您一个人埋怨二郎呢!”
嫣然顿时有些羞涩:“我,嫂嫂,我没埋怨官人!”
看到此景,侍立一旁的常嬤嬤也笑了起来。
忽的,平梅一拍额头:“坏了!”
看著好奇的白氏和嫣然,平梅笑道:“说起来,我娘家小弟他也离京多日了,在盛家忘了问问明兰,那小子有没有寄信回来了!”
“孙姐姐她没和平儿你说过?”白氏道。
平梅摇头。
这时,有小女使迈步进屋,朝眾人福了一礼后说道:“夫人,有庆回府了,说世子这两日公务繁忙,就先不回来了!让您和大娘子放心!”
白氏微笑点头:“嗯。下去吧!”
隨后白氏看著平梅:“平儿,你——”
平梅点头笑道:“母亲放心,稍后我就让人给官人將换洗的衣服送去。”
白氏面露欣慰。
“母亲,过两日隔壁齐国公府的喜事...
”
宫城护城河畔,柴家,只有两人的屋內,柴夫人猛地站起身,一脸不可置信的蹙眉看著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柴家主君。
“官人,你说什么!?”
柴家主君嘆了口气,整理了一下心绪,道:“任之那孩子受伤了!瞧著陛下和殿下的样子,可能—伤的还不轻!”
话音未落,看著有些站立不稳的柴夫人,柴家主君便猛地起身,急声道:“,娘子!!”
被柴家主君扶著柴夫人这才没有晕倒。
柴夫人闭著双眼:“官人,什么时候的事情?陛下和殿下怎么会告诉你?”
柴家主君將柴夫人缓缓的扶回椅子,道:“想来有个两三日了,今日小虞医官急速北上,陛下告知我,也是为了錚錚考虑!”
“让咱们提前知道了,也能遮挡一下消息,省的让家中商铺的管事听到些风声,转头告诉錚錚。”
“对对对,陛下考虑的对!”柴夫人点头道:“可,可任之那孩子的本事,官人你是知道的,他向来沉稳,怎么会受伤?!”
“唉!”柴家主君嘆了口气:“咱家这个女婿,实在是太......太为大局考虑了!拼了自己重伤,也要將北辽小皇帝、马家、刘家等汉人世家的家主护住。”
“如今北辽局势和这些人的身份...
”
柴夫人呼了口气,点头道:“官人,我懂!”
如今蒙古诸部和金国勾结,想要对北辽取而代之!
可卢龙赵家险些灭族的殷鑑不远,北辽汉人世家多数已经进西京以求自保!
而且耶律隼是谁?
他是北辽的皇帝,名义上北辽的真正主人!
耶律隼安然无恙的归降大周,对於北方的局势礼法上的意义太大了!
“亲家母她知道了么?”柴夫人问道。
柴家主君摇头:“瞧著是没告诉她的。”
柴夫人頷首:“不告诉是的对的,不然亲家母她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!”
“那这两日我也找个託词不去广福坊了,省的让錚錚看出什么来。”
柴家主君:“也好!”
曲园街,国公府后院,静堂內。
跪在蒲团上的孙氏一脸不解的摇著头。
“夫人,怎么了?”一旁的丹妈妈轻声问道。
孙氏道:“不知为何,从前几天开始,我总是静不下心来,老是感觉心里有事!”
“要不请医娘来家里看看吧!”丹妈妈说道。
孙氏思索片刻:“也好!”
夜空中繁星点点。
星空下,北上的官道旁,“咕咕”
野外不知名的夜鸟,在树上嚎叫了两声。
鸟叫声让路边坐在篝火旁的两人,朝著声音来处看了两眼。
收回视线,其中一人又看了眼远处的点点火光,说道:“义哥,你说今晚真的会有人来么?”
被叫义哥的男子,手里握著一根树枝,树枝前端还插著一个玉米面的窝窝头。
义哥一边烤著窝窝头,一边说道:“管他来不来呢!不来才好呢!咱们多待一晚,就多二百文的赏钱!”
“义哥说的是!可之前也没见过这阵势啊,兴许北边儿有什么大事发生?”
“可能吧!”
將树枝收回,义哥將窝窝头朝同伴递去:“热了,你先吃。”
“义哥,你先..
”
“吃!”
“哎!”
烫烫的窝窝头在手心里顛了几下,上面的热量才消散了不少。
掰下一小块儿后扔进嘴里后,男子嘶哈了好几声。
看著义哥串起另一个窝窝头开始烤,男子又道:“义哥,你之前真见过那位卫国郡王?”
“嗯!见过!还和那位聊过两句呢!”
“真噠?”
“骗你干嘛?当时那位还不是郡王呢!就贝州发生大乱之前,那位就在咱们驛站住过!”
义哥继续道:“可惜声哥儿你来到晚,没机会看到郡王的那匹神俊的驪驹!
”
说著,义哥站起身用手里的树枝比量著说道:“那驪驹高大神俊,马头都到这儿了!”
“这么高大啊!”声哥儿嘆道。
“那是自然!咱们用的多是蒙古马,自是矮小些!”
义哥刚说完,就猛地朝著南边看去:“来人了!”
“啊?”
声哥儿嘴里嚼著窝窝头,跟著看了过去。
果然,南边远处有火光晃动。
寂静的夜里,还能隱约听到铜铃声、蹄声、驭马声传来。
铜铃声,便代表这一行人是金牌急递,片刻耽误不得!
很快,铜铃声、蹄声、骑士的呼喝声越来越近。
“噹啷噹啷!”
“驾!”
“轰隆隆”
一行骑士驭马从两人不远处的官道上狂奔而过。
官道上被马蹄带起的大片尘土,在火光冲朝两人飘来。
“呸呸,我的玉馒头!”声哥儿护著手里的窝窝头道。
义哥目送一行人远去,挥手挥散面前的尘土,摇头道:“这么不吝马力,到了下个驛站,不知有几匹马要被累趴下!”
“义哥,那咱们回去?”
“嗯!”
“你说今夜咱们能有多少赏钱?还会是二百文么?”
“或许吧!把火灭了!”
“哎。
梦境总是光怪陆离。
眼前的大侄儿徐兴代,怀里抱著一张弹弓,比徐载靖最近记忆里的样子要小些。
“小叔,爹爹离开前,有和我说过两句这东西!”徐兴代笑著说道。
看著懂事的,常年和父亲分离的大侄儿,徐载靖只感觉心中又酸涩又自责。
心酸自责的同时,徐载靖心中又无比的感谢柴錚錚。
感谢这位姑娘能够察觉到大侄儿对弹弓的渴望,能帮侄儿圆了愿望,不至於让徐兴代心有遗憾。
恍惚间,徐载靖又闻到了当年在金阳山寨的血腥气,也可能是贝州的,或是金明池中的。
总之,气味很大。
“箭头!看到箭头了!”
不知名处,有沉稳的声音传到了徐载靖心中。
箭头..
听到了话语,眼前的场景转换,徐载靖发现自己手里正捧著一根金漆鵰翎箭,站在皇宫大殿中,眼角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天生丽质的小贵女正直勾勾的看著他。
徐载靖得意的侧头看去,那小贵女却忽然变成了一位戴著帷帽,眼神可怜仰头看他的佳人。
佳人和他对视片刻后,微微笑著放下了帷帽的布帘。
不知何时,徐载靖发现自己正坐在盛家学堂中。
“嘶—好冷啊!”
虽然屋內明明很是明亮,屋外也是一片艷阳,但徐载靖就是感觉自己有些冷。
“青...
”
刚想叫青草过来给自己添衣服,徐载靖就看到明兰坐在如兰后面,正抿嘴微笑的看著自己。
看了自己一眼后,明兰还持笔低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。
徐载靖赶忙装作自己是在看屋外的阳光。
可屋外的阳光越来越亮,恍惚之间,那阳光成了汴京道者院中熊熊燃烧的巨大钱山。
只是站在钱山跟前,便感觉热浪扑面。
徐载靖侧头看去,义弟卢泽宗正站在他身边,明亮的眼睛中映著远处的火光o
“公子小心!”
阿兰和寻书的喊声传来。
徐载靖不知道自己是在柴家门口,还是在应州城外。
视野里,“嗬—嗬”
胸前中箭的寻书,嘴里朝外涌著鲜红的血沫。
“公,公子...
”
寻书直勾勾的看著徐载靖,朝著他艰难一笑后说道:“射鵰手,都,都,都死了么?”
徐载靖努力让自己挤出笑容,道:“嗯!死了!”
“嗬——好!”
寻书说著,嘴里又是一股鲜血涌出,想要举起自己的一只手,却发现全无劲力。
徐载靖眼眶发热,想要接住寻书的手,却发现寻书眼神著急。
“公子,我来吧。”一旁的阿兰虚弱的说道。
隨后,阿兰跪在寻书身边,並指如剑,在自己的伤口上沾了些血后,缓缓的在寻书额头上抹了一道鲜红血渍,一如当年他俩在徐载靖跟前行割额礼那般。
寻书眼中满是笑意的看著阿兰。
徐载靖眼中的热泪却已经涌出了眼眶。
“公子!”阿兰回头看向徐载靖,唤道。
徐载靖沉默不语。
一旁的何灌说道:“任之,咱们都知道的,救不了了,让寻书他走个痛快吧。”
“公子!!!”阿兰带著哭声求道。
徐载靖紧咬牙关,痛苦的闭上眼,声音和热泪一起涌出:“让他去吧!”
“是。”
片刻后,寻书没了声息。
阿兰哭著伏在寻书身上,用北辽话默默念诵了几句后,亲吻了一下寻书的额头。
“公子”
阳光下,有人用有些生硬的大周话,在徐载靖背后喊道,徐载靖回头看去,发现是年轻很多的寻书,面带笑容的站在龙驹身边,正朝著自己挥手。
“走了——
徐载靖想要说话,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忽的,黑暗中,孙氏的带著笑意,很是温婉的声音传来:“官人,你说咱家小五怎么这么听话?”
“隨我!我小时候就是这么听话。”徐明驊得意笑著道。
“官人您可少来吧!之前安儿调皮,官人你也说她隨你!”孙氏嗔怪道!
“我说过么?没有吧!”徐明驊意外道:“听祖父他老人家说,他就是相中了我老实听话,这才过继父亲来他名下的!”
孙氏无奈的声音传来:“您可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!”
“哈哈哈哈!”徐明驊爽朗的笑道。
“官人,说正事!咱家小五起什么名字,你可想好了?”孙氏问道。
徐明驊沉吟片刻:“他们这辈儿,名字里要有立”字,不如就叫靖”吧!前朝名將李靖的靖!”
“娘子觉得如何?”
“徐载靖?”
“嗯!”
“挺好听的!”孙氏笑道:“那以后就叫你靖儿了!”
徐载靖感觉自己的脸颊正粗糙的手指抚摸著。
“靖儿?”
“靖儿?”
孙氏带著笑意的呼唤声传来,似乎是想听到徐载靖的答应声。
“靖儿!”
“靖儿!”
孙氏这两声里却满是担心忧虑。
“靖儿!”
父亲徐明驛的声音也跟著传来。
徐载靖心中一笑,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!
“靖儿......”父亲的呼唤的声音更大了。
脸颊上的抚摸感觉更加明显了。
想著这些,徐载靖费了好大劲这才睁开了眼睛。
视野大亮,徐载靖努力適应了片刻。
入眼就是眼眶发红,眼含热泪,眼中满是疼惜神色的代国公徐明驊。
待和徐载靖对视一眼后,徐明驊眼中惊喜涌现。
隨即,徐明驊赶忙从徐载靖脸颊上收回手,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。眼中诸般疼惜、惊喜的神色被徐明驊迅速掩了下去。
“靖儿,你醒了?”
徐明驊又成了位高权重的代国公。
“父...
”
徐载靖刚想说话,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。
“小虞,快来,五郎他醒了!”徐明驊朝外喊道。
等徐载靖眼睛一闭一睁,就发现自己眼前站了很多的人。
“五郎,你可醒了,你真嚇死我了!”顾廷燁站在顾偃开身后笑著喊道。
徐载靖挤出一丝苦笑,在虞湖光的帮助下,用麦秆吸著喝了口水。
视线扫过,人群中的黄青越笑著朝他点了下头。
“青云和飞哥儿没事吧?”徐载靖喝完水问道。
“他们早醒了!”顾廷燁笑道。
“那就好!耶律隼呢?大同城可进去了?”徐载靖担心的问道。
“任之,放心吧,一切都好!”申大相公捋著頜下鬍鬚笑道。
汴京,曲园街国公府,静堂中。
孙氏跪在蒲团上,极为虔诚的叩首后,祈祷道:“神仙真人保佑,愿我儿在外平平安安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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