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个哥哥上门接,大佬假千金她不装了! - 第280章 再也不想看见他了?
首先展示的是程爽的作品。
画面上,深邃幽暗的海底,一轮弯月般的巨大光晕悬浮,光晕中央,一头麋鹿踏浪而行,鹿角崢嶸,周身缠绕著奇异的光带,既梦幻又带著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张力。
“哇——”
台下响起一阵惊嘆。
“太美了!这想像力绝了!”
閔裊裊立刻拿起话筒,声音带著恰到好处的讚赏:“程爽选手的这幅《深海月鹿》,构图大胆,色彩运用极具衝击力,將梦幻与神秘感完美结合,尤其是麋鹿的形態,充满了未来科技感和生命力,非常贴合『梦幻场景』的主题,我个人非常喜欢。”
傅蕴听到閔裊裊的话,猜测程爽的作品是可以夸的。
他紧跟著附和:“没错,閔小姐说得对!这画一看就很有水平,比其他那些……嗯,好太多了!”
他夸得天乱坠,却又不知道具体夸了什么。
观眾席上,楚绵的眉头却在看到程爽画作的瞬间,蹙了一下。
这幅画,表面光怪陆离,瑰丽奇幻,但那深海的幽暗背景,麋鹿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冷光泽,以及那些缠绕的光带,隱隱透著一股压抑的暴戾和阴冷的毁灭感。
那种黑暗的內核,与她昨天看见的选手的匿名画作如出一辙。
昨天她还在想那幅画是哪个选手的......
原来,是程爽。
紧接著,李蜜和林白的作品也展示出来。
李蜜画的是精灵仙境,色彩明快,精灵造型甜美,符合大眾审美。
林白则构建了一个古典城堡的童话世界,笔触细腻,技巧纯熟。
两人的画作都获得了评委不错的评价和观眾的掌声,虽然不如程爽那般惊艷,但也算得上是优秀的作品。
终於,轮到了最后一位选手。
屏幕切换。
当霍司谦的画作清晰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时,整个会场先是陷入了一瞬间诡异的寂静。
隨即,如同水滴落入滚油,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譁然和窃窃私语。
画面上,是教堂內部的场景。
高耸的穹顶,阳台透过彩色玻璃窗照射进来,形成了五顏六色的光影,长长的红毯一直延伸到圣坛前方。
两个穿著白色西装的身影,正並肩携手,一步步走向前方,准备接受神圣的宣誓。
没有画出正脸,只是两个挺拔的背影。
但那相似的身高,利落的短髮,以及西装的款式。
无一不在昭示著——
这是两个男人。
两个男人,在神圣的教堂里,即將举行婚礼。
“天啊……这是画的什么?”
“两个男的?结婚?”
“这……太大胆了吧?这也能算是梦幻场景?”
“现在的年轻人……”
“这算不算伤风败俗啊?”
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,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,但匯聚在一起,在这安静的会场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带著错愕和不解,甚至有人露出了嫌恶的表情。
毕竟,同性之间的爱恋,在这个时代虽然不再是绝对的禁忌,却也远未到能被所有人坦然接受的地步,更遑论是在这样公开的场合,以如此直白的方式呈现出来。
霍司谦站在台上,只觉得所有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。
那些窃窃私语,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嘲笑他、批判他。
他感觉自己內心最深处、最隱秘、最不敢示人的角落,被狠狠地挖了出来,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,任人评说,任人践踏。
他就是个变態吧?
他怎么敢画出来?
他怎么配拥有这样的梦?
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慌感瞬间將他淹没。
他下意识地低下头,肩膀微微瑟缩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脸上血色褪尽,连嘴唇都在发抖。
他甚至不敢去看观眾席上楚墨离的方向。
墨离哥哥……
会怎么想他?
会不会觉得他很噁心?
很不知羞耻?
会不会从此以后,再也不想看见他了?
一想到这个可能,霍司谦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痛得快要无法呼吸。
观眾席的某个角落,楚墨离的身体瞬间绷紧。
当看到那幅画的全貌时,他整个人都愣住了,心臟像是漏跳了一拍。
那两个背影……
那熟悉的教堂场景……
他几乎立刻就明白了霍司谦画的是什么,画的是谁。
周围的议论声让他眉头紧锁,看向台上那个低著头,浑身发抖的小孩儿,楚墨离沉默了。
评委席上,閔裊裊看著屏幕上的画,眼中闪过鄙夷和幸灾乐祸,但很快掩饰过去,换上了一副惊讶又惋惜的表情。
傅蕴则是张大了嘴巴,一副“我看到了什么”的震惊模样。
唯有傅靳年,依旧面无表情。
他的视线从画作上移开,落在了台下楚绵的脸上。
他看到楚绵並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露出惊讶或不適,只是安静地看著那幅画,清亮的眼眸里,没有评判,只有一种淡淡的平静。
傅靳年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。
会场里的议论声还在继续,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和尷尬。
主持人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,拿著话筒,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引导。
楚绵转头,看向二哥楚墨离。
见二哥面色沉静,楚绵柳眉微蹙。
二哥这是什么意思?
难道他看不懂吗?
会场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那些窃窃私语像蚊蚋一样嗡嗡作响,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主持人拿著话筒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显然被这突发的状况搞得手足无措,几次张口,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这尷尬的局面。
就在这时,评委席上的閔裊裊忽然动了。
她脸上那副惊讶又惋惜的表情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刻毒的鄙夷。
她伸手拿过自己面前的话筒,清了清嗓子,声音透过扩音设备传遍了整个会场。
“霍司谦同学是吧?”
閔裊裊的声音带著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,“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,在这种公开场合,展出这样一幅……不堪入目的画!”
她的话音陡然拔高,带著强烈的谴责:“两个男人?结婚?这成何体统!简直是伤风败俗!”
霍司谦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猛地一晃,脸色惨白如纸。
閔裊裊还不罢休,言辞越发激烈:“艺术是高雅的,是纯粹的,不是让你用来宣扬这种扭曲变態思想的地方!你这画的不是梦幻场景,是骯脏的臆想!”
“我看你不是脑子有病,就是心理有问题!”
她对著台上的霍司谦厉声呵斥,“有病就该去治!別在这里污染大家的眼睛,败坏我们绘画界的风气!”
这话一出,全场譁然。
虽然之前也有人议论,但大多是私下嘀咕,像閔裊裊这样直接在台上,用如此恶毒的语言攻击一个参赛选手,还是头一遭。
霍司谦的嘴唇剧烈地颤抖著,眼眶瞬间红了,泪水在里面打转,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。
他死死地咬著下唇。
“保安呢?”
閔裊裊环视会场,声音尖锐,“把这个人带下去!我看他精神状態很不稳定,最好直接送去精神病院检查一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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