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个哥哥上门接,大佬假千金她不装了! - 第440章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?
夜色如浓墨,將整栋別墅包裹得严严实实。
楚绵坐在柔软的沙发上,身上只著一件丝质的白色吊带睡裙。
布料轻薄,贴著肌肤,让她在温暖的室內也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。
她的双眼没有焦距地望著前方。
电视机屏幕上正播放著某个吵闹的综艺节目。
那些刻意製造的笑点和嘉宾们夸张的表演,在她听来只觉得聒噪。
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,橘红色的光芒跳跃著,映照在身旁男人稜角分明的侧脸上。
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揽著她的腰肢,带著不容抗拒的力道,將她圈固在他的安全距离之內。
男人似乎很有兴致地看著电视,並没有对她做任何出格的举动。
貌似只是单纯地想让她陪著看节目。
可楚绵此刻什么也看不见。
世界於她而言,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。
客厅里墙壁上掛钟“滴答、滴答”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当沉闷的钟声再次敲响,楚绵声线平静地问:
“现在几点了?”
身旁的男人侧过头,似乎看了她一眼。
片刻后,机械音响起:“晚上九点。”
楚绵拧眉:“我要睡了。”
“睡了一整天,还困?”
楚绵没有回答。
男人又在憋笑,胸腔的震动透过揽在她腰间的手臂,清晰地传递过来。
倒是比以前温顺了不少,没了那股子隨时能亮出爪子挠人的劲儿。
果然,处境不同,人也会变得识时务。
至少,她现在明白,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,而他是握著刀的人。
男人没有再戏弄她,牵起她的手。
楚绵顺著他的力道站起身,脚上套著一双明显不合脚的黑色男士拖鞋。
因为看不见脚下的路,她每一步都踩得格外小心,脚下陌生的触感让她不敢有丝毫大意。
他眸色沉沉地看著她如蜗牛般挪动的身影,强压下心头那股想直接將她打横抱起的衝动。
楼梯有些陡峭,楚绵扶著冰凉的栏杆,全神贯注地感受著脚下的每一级台阶。
终於,他们回到了之前那个房间。
楚绵没有丝毫犹豫,摸索著走到床边,径直躺了上去。
平躺著,闔上双眼。
一副准备立刻入睡的模样。
温砚尘却並未离开,只是站在床边,用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审视著她。
那目光如有实质,让她浑身不自在。
楚绵终於无法再假装平静。
她猛地睁开眼,儘管眼前仍是一片黑暗,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视线的存在。
“你一直盯著我,不累么?”
她的声音冷了三分。
“我现在这样,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?”
男人没有说话,房间內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良久,楚绵听到他转身离去的脚步声,接著是房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。
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门外,楚绵才缓缓鬆了一口气。
她依旧睁著眼,徒劳地望著头顶那片虚无的黑暗。
这个人到底是谁?
从他用翻译软体与她交流来看,显然是不想让她听出他的真实声音。
是製造车祸的那两个卡车司机中的一个?
不太像。
那两人更像是收钱办事的亡命之徒,心思应该没这么縝密。
而且她也没有听到过那两个司机的声音。
难道是谢安月派来的人?
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?而是把她关起来。
折磨?
还是想用她来威胁谁?
楚绵的心沉了沉。
车祸发生到现在,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一夜了。
家里人,还有傅靳年,现在一定急疯了吧。
她必须儘快想办法离开这里。
只要再撑一段时间,等毒发作后视力恢復,她就有机会。
不管这个背后的人是谁,等她眼睛好了,等她体內的毒素彻底清除,她定要弄死这个胆敢囚禁她的人!
还有谢安月,屡次三番挑战她底线。
楼下客厅。
温砚尘重新坐回沙发上。
电视屏幕上还在播放著那档时下热门的搞笑综艺。
一个穿著黑色劲装的男人垂首侍立在他面前,神情恭敬。
“先生,傅靳年那边已经开始暗中调查您的行踪了。”
黑衣人声音低沉地匯报,“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,將您前往m国的消息散布出去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黑衣人顿了顿:“傅靳年似乎並未完全相信。”
“他身边的那个贴身助理周勤,还在持续追查您的具体动向,力度不小。”
黑衣人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温砚尘的神色。
见他没什么特別的反应,心中不由得有些打鼓。
傅靳年那个人,可不是好相与的。
要是让他知道楚小姐在这里,后果不堪设想。
温砚尘像是没听到一般,目光依旧落在电视屏幕上,看到某个滑稽的片段,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,发出一声轻笑。
黑衣人见他这副不以为意的模样,眉头微微拧起。
“先生,我们……真的不需要做些什么吗?”
他忍不住再次开口,语气焦灼万分:“属下担心,万一被他查到蛛丝马跡……”
“傅靳年虽然沉寂了十二年,看著像是不问世事,可当年那个杀伐果断的傅二爷,手段有多可怖,京城里上了年纪的人都还记得。”
“一旦触及他的逆鳞,他能掀起的风浪,恐怕连温家都未必能承受。”
黑衣人並非危言耸听。
傅靳年对楚绵的在意程度,如今京城上流圈子都有所耳闻。
如今楚绵下落不明,傅靳年那边还不知道会动用何等雷霆手段。
温砚尘终於將视线从电视上移开,懒洋洋地瞥了黑衣人一眼。
“慌什么?”
他声音里带著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,却又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邪气:“傅靳年就算再神通广大,也不可能未卜先知。”
“这里离京城十万八千里,等他的人摸到这儿,黄菜都凉了。”
温砚尘端起手边的红酒杯,轻轻晃了晃。
“再说了,”
他抿了一口酒,语气篤定,“他查不到这里的。”
黑衣人看著温砚尘胸有成竹的样子,心头的忧虑稍减,但仍旧不敢完全放下心来。
“那……楚绵小姐这边?”
温砚尘將酒杯放下,重新將视线投向电视,声音淡淡地传来:
“过几天,我会把她完好无损地送回京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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