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个哥哥上门接,大佬假千金她不装了! - 第448章 主线剧情:一张照片(2800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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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砚尘强忍著钻心的剧痛:“你们是谁?”
    村医被他那双即便在昏迷边缘也依旧锐利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毛,连忙摆手,结结巴巴地解释:
    “俺、俺是这村里的医生。”
    “是柱子他爹在山沟里头……发现你们的。”
    柱子娘也赶紧补充:
    “是、是俺家男人在山沟里救了你们嘞!”
    “你们从好高的地方摔下来了,满身都是血!”
    她一边说,一边畏惧地打量著温砚尘。
    温砚尘的视线缓缓扫过围在床边的每一个人。
    穿著朴素、神情带著惊慌。
    应该没有恶意。
    只是,他伤得太重了。
    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,模糊,耳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。
    隨即,眼前彻底一黑,再次失去了意识。
    “哎呀!他又晕过去了!”
    “这……这不会是死了吧?”
    “快看看!快看看还有没有气儿!”
    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嚇得魂飞魄散,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,屋里顿时乱成一锅粥。
    村医也顾不上害怕了,一个箭步衝上前,颤抖著手伸到温砚尘的鼻子下面探了探。
    片刻后,他长长舒了口气,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:
    “还……还有气儿!”
    “人还没死,就是又昏过去了。”
    柱子娘双手合十,念叨起来:“俺常听俺家娃儿念书,说啥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……”
    “这人都救回来了,可不能眼睁睁看著他死啊。”
    “柱子家的,你可別多管閒事!”先前那个刻薄的邻人又凑了上来:“这俩人来路不明,万一真是啥坏人,你救了他们,不是引狼入室吗?”
    “就是啊,柱子嫂子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    “这万一死在你们家,多晦气啊!”
    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,劝说柱子娘不要蹚这浑水。
    柱子娘听著这些话,脸上满是纠结。
    但看著床上两个生死不明的人,她咬了咬牙:
    “不管他们是啥人,总不能见死不救!”
    “人都已经抬到咱家了,要是真不管,俺这心里头过不去!”
    村医也嘆了口气:“柱子家的说得对,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。”
    他愁眉苦脸地看著床上的温砚尘和另一个穿著黑色作战服的男人,也就是阿城:
    “只是这俩人伤得实在太重了。”
    “俺这儿缺医少药的,也就能勉强给他们清理下伤口,止止血,吊著一口气。”
    “能不能活下来,还得看他们自个儿的造化了。”
    眾人互相看了看,都没再说话。
    ***
    楚绵本以为自己会睁眼熬到天亮,但后来被傅靳年紧紧抱著,再加上连日来的疲惫,她竟也沉沉睡了过去。
    等她再次睁开眼睛,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。
    看样子已经快到中午了。
    傅靳年不在床上。
    她动了动,才发觉自己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,款式保守,但料子极好,触感顺滑。
    凌晨醒来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这些。
    这睡袍明显是男士的,宽大得有些过分,松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。
    她拧了拧眉,这睡袍一看就是傅靳年的。
    谁给她换的?
    总不可能是傅靳年吧?
    她掀开被子下了床,脚上套著一双同样偏大的男士拖鞋,踩在柔软的地毯上,几乎没有声音。
    打开臥室的门,走了出去。
    刚走到二楼的走廊,就看到一个穿著佣人制服的年轻女孩儿抱著一套衣服,正朝她的方向走来。
    那女佣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,面容乖巧。
    看到楚绵,女佣脸上立刻堆起笑容:“楚小姐,您醒了?”
    楚绵对这张脸有些陌生。
    她记得上次来傅靳年这里,並没有见到有女佣。
    她轻轻点了点头。
    女佣走到她面前,將手里的衣物递给她,恭敬地说道:
    “楚小姐,这是二爷吩咐为您准备的,让我等您醒了就给您。”
    女佣见楚绵接过衣服,又微笑著解释道:
    “昨天凌晨二爷將您抱回来的时候,您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带睡裙。”
    “因为二爷这边没有准备女士的衣物,所以我就擅自做主,先用二爷的睡袍给您换上了。”
    “您换下来的那件睡裙,我给您放在臥室床头柜上了,没有动过您的东西。”
    原来是这样。
    楚绵心下瞭然,是这个女佣给她换的衣服。
    她对著女佣道了声:“谢谢。”
    女佣连忙摆手,笑得愈发和气:
    “楚小姐太客气了。”
    “我是二爷从帝景苑那边调过来的,以后就专门负责照顾您。”
    “帝景苑?”楚绵重复了一句。
    “是二爷名下的另一处房產。”女佣解释道。
    楚绵点了点头,没再多问,抱著衣服转身回了臥室。
    她在床边將身上宽大的睡袍脱下,换上了女佣送来的新衣服。
    里面是一套做工精致的小香风冬季套装。
    米白色的粗呢面料,点缀著细密的金银丝线。
    外面则是一件紫色的斗篷式大氅,帽子边缘镶嵌著一圈雪白的狐狸毛,看著就暖和又贵气。
    衣服很合身,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。
    换好衣服,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。
    那里放著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吊带睡裙。
    就是她被那个神秘人关押时,被迫一直穿著的那件。
    想到那几日的经歷,她眉心微蹙,走过去拿起那件睡裙,本能地想將它立刻丟掉。
    可就在她的手触碰到睡裙口袋时,指尖却感觉到了一个薄薄的硬物。
    她心生疑惑,將手伸进口袋里,摸索了一下,从中取出了一张照片。
    照片已经有些年头了,边缘微微泛黄。
    照片上是一个女人,一个长得极为漂亮的女人。
    她穿著一条惹眼的红色长裙,微微歪著头,对著镜头露出一抹明媚又带著几分娇憨的微笑。
    背景是一片鬱鬱葱葱的绿洲。
    阳光灿烂,衬得她的笑容愈发耀眼。
    看著不过二十来岁。
    楚绵看著照片上的女人,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。
    她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,可仔细去想,又想不起来具体是谁。
    这张照片……
    是怎么到她睡裙口袋里的?
    她失明的那几天,身上除了这件睡裙,再无他物。
    难道是那个人放进去的?
    “叩叩叩——”
    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。
    “楚小姐,您换好衣服了吗?”
    是那个女佣的声音。
    楚绵將照片重新塞回睡裙口袋,又將睡裙团了团,握在手里,然后才走过去打开了门。
    “麻烦你,把这个拿去烧掉。”
    她將手里的白色睡裙递给女佣。
    不想再看见这东西。
    女佣微微一怔,看著楚绵手里的睡裙,虽然有些不解,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:“好的,楚小姐。”
    楚绵这才迈步走出臥室,顺著楼梯往下走。
    刚走到楼下客厅,就看见傅靳年正交叠著双腿,閒適地靠坐在沙发上。
    他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杯冒著热气的清茶。
    周勤站在他身侧,微微躬著身子,似乎正在匯报著什么。
    傅靳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静,抬手打断了周勤的话。
    周勤微微一愣,停住了话头,也顺著傅靳年的视线看到了正从楼梯上下来的楚绵。
    傅靳年站起身,迈开长腿朝楚绵走了过来。
    走到楚绵面前,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见她穿著合身的新衣,气色也比昨晚好了许多。
    他自然地伸出手,牵住了楚绵微凉的手,声音低沉温和:
    “饿了没有?”
    楚绵的指尖在他的掌心动了动。
    她看了旁边的周勤一眼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:“有点。”
    傅靳年拉著她走到沙发边坐下,自己则在她身旁落座:“再等一会儿,我带你出去吃,顺便送你去医院。”
    “去医院?”
    楚绵有些不解,“为什么要去医院?”
    她感觉自己身体並无大碍,除了有些疲惫。
    周勤在一旁適时地开口解释道:“楚小姐,您出车祸失踪后,楚夫人因为伤心过度,晕倒了,现在还在医院休养。”
    妈进医院了?
    楚绵心头一紧。
    她这次借著车祸“消失”了几天,虽然成功熬过了体內毒素髮作的时间,但家人,尤其是她母亲,肯定担心坏了。
    想到这里,她垂下了眼瞼。
    有点愧疚。
    还有一丝丝不敢面对的退缩。
    不知道该怎么向家人们解释自己这几天的失踪。
    傅靳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。
    他握著她的手,力道不轻不重:
    “伯母没有大碍,別担心。”
    “等吃过饭,我们再去医院。”
    “到时候,我知道该怎么说。”
    楚绵抬起头,看著他轮廓分明的侧脸,轻声问道: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?抓到那个关押我的人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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