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个哥哥上门接,大佬假千金她不装了! - 第534章 (主线)用这个秘密换她活(4300字)

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
    楚绵稳稳地落在地上,冷漠的视线扫过地上中枪的傅蕴,和呆若木鸡的谢安月。
    她薄唇轻启,吐出几个字:“谢安月,带他走。”
    谢安月浑身一震,回过神后不再犹豫,衝到傅蕴身边,將他从地上扶起来,架著他头也不回地朝著深山的方向逃去。
    温启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,一眼就看到那把黑色的手枪掉落在楚绵脚边。
    他目眥欲裂,想也不想就朝著那把枪冲了过去。
    楚绵反应更快,抬脚,鞋底稳稳地踩住了枪身。
    温启的脚步猛地顿住。
    她眯眼看著他,语气不耐烦:“有本事就肉搏。”
    话落,楚绵已经摆出了一个隨时可以进攻的姿態,那双清冷的眸子里,是毫不掩饰的杀意。
    温启看了一眼不远处腹部中枪,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黑衣手下,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甚至连呼吸都没乱的女人。
    隨后退后两步,和楚绵拉开了安全距离。
    温启无奈地冷笑一声,喘著粗气问:“你是怎么上来的?”
    她太快了。
    连警车都还没追上来,她是怎么从陡峭的悬崖下跳上来的?
    难道她在他们到达山顶之前就躲在悬崖下面?
    可她又是如何得知他们一定会来这个山顶的?
    楚绵见他不打了,拧著眉,收起了攻击的姿態。
    她反问:“我怎么上来的,很重要吗?”
    温启看著她,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荒谬感。
    真是物是人非。
    短短十几年,当年那个被从楚家带走时,还只会哇哇大哭,需要人抱的小女孩,竟然长成了如今这副厉害模样。
    温启扯了扯嘴角,眼底一片死灰。
    “要么,你现在杀了我。”
    他摊开手,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,“要么,我被警察抓走,最后也是个死。”
    “给我个痛快吧。”
    楚绵心里门儿清。
    刚才她趴在悬崖峭壁上的时候,已经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。
    这种忠心程度,就算被抓了,警方或者是傅家对温启严刑拷打,温启也绝对不会背叛温砚尘。
    温家养的狗,倒是都挺忠诚。
    楚绵在心里冷笑,这招丟车保帅玩得真是炉火纯青。
    今天这事,温启会把所有罪名都揽在他自己身上,就算警方查到天上去,也查不到远在m国的温砚尘头上。
    而温砚尘,是否在一开始就筹划了全局?
    温启,会不会也是被他放入棋盘中的一颗棋子?
    她摇头,又点了点头,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,淡淡道:“既然都这样了,那你自己跳下去吧。”
    温启愣了一下。
    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万丈悬崖,眼神里出现了片刻的犹豫。
    他若是就这么跳崖自杀了,警方那边,会不会真的就死无对证了?
    这样对少主来说,是不是最乾净利落的结局?
    楚绵见他犹豫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。
    “看来温砚尘养的狗,也不全都是敢为他卖命的。”
    温启听到这话,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,猛地抬起头,眼里是被人侮辱了信仰的怒火。
    他冷笑一声,不再犹豫,转身大步走到那个奄奄一息的黑衣人身边,一把將人拽了起来,拖到悬崖边上。
    在楚绵平静的注视下,他带著那个人,纵身一跃。
    风声呼啸而过,两个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浓重的暮色和云雾之中。
    楚绵没什么表情。
    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。
    而今天的事,就算是傅家和警方联手调查,线索也只会在温启的死上彻底中断,根本影响不到温砚尘分毫。
    警方最多只能怀疑温砚尘是幕后黑手。
    但温启已死,死无对证,
    远在国外的温砚尘只需要一句“不清楚温启所作所为”,就能把自己摘得乾乾净净。
    楚绵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枪,抬手压了压头顶的黑色鸭舌帽,转身快步朝著刚才傅蕴和谢安月逃跑的深山方向走去。
    想要將温砚尘彻底伏法,只有一个办法。
    那就是让谢安月亲口指证,当初是她和温砚尘联手策划了车祸,以及用地西泮害了傅蕴。
    同时,傅蕴也必须站出来指认他们两人。
    谢安月这种墙头草,为了活命,出卖温砚尘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    可傅蕴......
    他会捨得让他爱了那么多年的谢安月去死吗?
    暮色渐深,晚上七点多。
    茂密的森林里,光线昏暗,天边的火红已经隨著时间的流逝逐渐暗淡,成了暗调的雾霾蓝。
    谢安月扶著肩膀中枪的傅蕴,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杂草丛生的山林里逃窜。
    两人都很担心楚绵敌不过温启和黑衣人,担心温启会带人追上来。
    所以只能闷著头,拼命地往山林深处跑,不敢停下。
    傅蕴的血流得太多了,体力早已耗尽。
    他眼前一阵阵发黑,脚下一软,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。
    “傅蕴!”
    谢安月被带著摔在旁边,她尖叫一声后又爬过去,双手拉著傅蕴的手臂用力想把他扶起来。
    可傅蕴太重了,她试了好几次都扶不起来。
    “你快起来啊!傅蕴!”
    谢安月急得大哭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。
    傅蕴虚弱地靠在树干上,看著谢安月哭得梨带雨的可怜模样,费力地抬起手,想帮她擦掉眼泪。
    可他的手上全是血,这么一抹,反倒把她的脸弄得像个大猫。
    “別、別哭了......”
    傅蕴的声音气若游丝,“我跑不动了,没力气了......”
    他看著她,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悲伤和绝望。
    “你自己跑吧安月。”
    “不!不要......”
    谢安月哭著摇头,死死地抓著他的胳膊,“我走了你怎么办!”
    她心里清楚,就算她今天侥倖逃出去了,也逃不过温砚尘的魔爪。
    那个男人,一定会派人继续追杀她的。
    傅蕴看著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,心痛得像是要裂开。
    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?
    明明......
    明明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,要结婚的。
    他捂著不断渗血的肩膀,看著眼前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,惨然一笑。
    “如果、如果当初,你没有那么笨,没有选择帮著温砚尘来害我......”
    “我们现在,一定已经结婚,或许......连孩子都有了。”
    “是你,谢安月,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。”
    谢安月愣住了,哭声也停了。
    傅蕴看著她呆滯的模样,又笑了。
    “但是,我不怪你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,你就是个坏女人,为了达到目的,为了荣华富贵,你可以拋弃任何人。”
    “我只是......只是想不通......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困惑,“你想要攀附的人,为什么是温砚尘?怎么就,不能是我呢?”
    “我们从十八岁就认识了,六年,六年啊......你和他才认识多久?我们的六年难道不值得你信任我吗?为什么选他,不选我?”
    “你要为谢家报仇,要为你妈妈报仇,我都可以帮你啊。”
    “你要对付楚绵,要对付我小叔......我也那样做了。”
    “你要攀附权贵,要做所有人羡慕的豪门夫人,你只需要点头说愿意嫁给我就好了啊,我愿意、愿意被你攀附,可是为什么?为什么你还是不选择我?”
    谢安月被他问得哽住了。
    为什么?
    她看著眼前这个虚弱得快要死掉的男人,心底的委屈和不甘瞬间爆发。
    “因为你没用!”
    她咬紧牙关,浑身发颤,尖声喊道,“傅蕴,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!”
    “你爸只要停了你的卡,你就什么都不是,你小叔一个眼神,就能让你嚇得不敢说话!”
    “我怎么可能把我的未来,寄托在你这种人身上?!”
    谢安月说著,情绪激动地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    她居高临下地看著躺在杂乱草丛里的傅蕴,拧著眉摇了摇头。
    “蕴哥哥,我没有走错路,也没有选错人。”
    “我只是没有得到温砚尘的爱,所以才会被他追杀。”
    她嘲讽地看著傅蕴,“你连温砚尘都斗不过,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傅行和傅靳年?怎么可能斗得过你那个该死的奶奶!”
    她像是疯了一样,自言自语。
    “我要跑,我必须逃命......要是温启带人追上来,我死定了......”
    “蕴哥哥放心,傅家的人很快就会来救你了,你不会死的。”
    “我走了,我再也不会和你见面了。”
    她看著他,眼神冰冷又决绝。
    “你也別再找我,別再像个舔狗一样追著我跑了。”
    “我们......就此別过,再也不见。”
    说完,谢安月狠下心,猛地转过身。
    就在她抬脚的瞬间,一只冰冷的手,抓住了她的脚踝。
    谢安月的身体僵住了。
    身后,传来傅蕴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。
    “你......一直都在偽装吗?”
    “从在锦海大学新生晚会那晚,你主动来找我,说喜欢我,是因为想抢走我和楚绵的婚约,还是、是真的喜欢我?”
    “在这六年的朝夕相处中,你除了想利用我报復楚绵之外,你对我,也曾有过一瞬的真情吗?安月?”
    谢安月背对著他,死死地咬著下唇,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。
    有吗?
    她没有回答。
    她用力地挣脱了他的手,头也不回地朝著黑暗的山林深处跑去。
    傅蕴躺在冰冷的地上,看著她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,那白色的裙摆在茂密的草丛上扫过,一如当初她穿著白色长裙向他款款走来。
    跑吧安月,带著他的爱,逃吧。
    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幕布,將整座山林笼罩得密不透风。
    楚绵顺著草叶上断断续续的血跡,一路往山林深处走。
    风吹过树梢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
    走了约莫十几分钟,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看到了蜷缩著的身影。
    傅蕴靠著粗糙的树干,脸色白得像纸,那身昂贵的定製西装早已被划得破破烂烂,沾满了泥土和血污。
    他肩膀上的枪伤还在往外渗著血,整个人已经处於半昏迷状態,只有胸口微弱地起伏著。
    楚绵环视一周,除了傅蕴,再没有第二个人。
    谢安月跑了。
    她心里一阵无语。
    都到这个地步了,傅蕴这个蠢货,竟然还把谢安月给放走了。
    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?
    本来指望他亲自站出来指证谢安月和温砚尘,看来是没戏了。
    不过,就算不能让谢安月伏法,谢安月也必须为当初雇凶杀她的事,付出代价。
    楚绵走过去,蹲下身。
    她面无表情地撕开傅蕴肩膀上已经和血肉粘连在一起的布料。
    子弹从肩部贯穿到后背的肩胛骨,肩膀前后部各有一个血窟窿,正在向外沽涌著冒出鲜血。
    来的匆忙,根本没准备止血药物。
    她索性將傅蕴的衬衫撕下一块布条,动作麻利地將两个枪洞包裹起来。
    作用不大,但总比没包扎的好。
    剧痛让傅蕴的身体抽搐了一下,他缓缓睁开眼,涣散的瞳孔在看清眼前的人是楚绵时,才勉强聚焦。
    楚绵没理他,简单处理完伤口后,便站起身,准备去追谢安月。
    她刚一动,手腕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抓住了。
    受了重伤的傅蕴力气很小,但那份执拗却不容忽视。
    他嘴唇惨白,没有一丝血色,在这片雾霾蓝的夜色里,那张脸看起来像个即將消散的鬼魂。
    “別......別杀她......”
    他开口,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。
    楚绵冷眼看著他,笑著讥讽:“我今天就是来杀她的。”
    “谢安月,必死。”
    “咳......咳咳!”傅蕴被她的话刺激到,猛地剧烈咳嗽起来,刚止住血的伤口再次裂开,鲜血迅速染红了刚包扎好的布条。
    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,只是死死地抓著楚绵的手腕,用尽全身力气乞求。
    “楚绵......求你了......”
    “以前、以前我对你做的那些混帐事,都是我的错,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!”
    “我给你道歉,我给小叔道歉......”
    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......”
    “你和小叔,放过她,好不好?”
    楚绵拧起了眉。
    傅蕴见她不为所动,眼底的绝望更深。
    他忽然想到了什么,急切地说:“我、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,用这个秘密,换她活。”
    楚绵心里一动。
    傅蕴装傻这段时间,一直都和谢安月待在一起。
    所谓的秘密,和谢安月有关?
    “什么秘密?”
    她问。
    傅蕴急促地喘息著,像是怕她下一秒就走,语速极快地说:“除夕......除夕前后那几天,你是不是失踪了?”
    楚绵的身体僵住了。
    当初她体內毒素濒临爆发,急需找个地方熬过去,偏偏就在那个时候,谢安月雇的人在香江大桥上撞了她的车。
    她被一个神秘男人救了。

添加书签
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
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