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个哥哥上门接,大佬假千金她不装了! - 第644章 潜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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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为我姐姐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、叛逆的儿子,天经地义!给我上!”
    有了家主这句话,几个手下对视一眼,终於咬了咬牙,准备豁出去了。
    然而,他们还没能碰到傅靳年的衣角。
    只见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手腕一翻,下一秒,那支冰冷的黑色手枪,已经快如闪电般抵在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手下的额头上。
    那个手下登时嚇得魂飞魄散,身体僵得像一截木桩。
    傅靳年幽沉的目光越过枪管,直直地落在沐流风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。
    他勾起唇角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    “沐流风,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,我很清楚。”
    沐流风眉头猛地一皱,那双漂亮的桃眼里闪过慌乱,他眯起眼:“你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傅靳年冷笑一声,抵著那手下的枪口微微用力,隨即抬起腿,一脚將身前的手下狠狠踹飞了出去。
    他缓缓站起身,一米九的身高带著强烈的压迫感,与沐流风平视。
    “自己不觉得噁心吗?你的所作所为,到底是为了给我妈报仇,还是为了別的什么?”
    沐流风脸色一沉,“傅靳年......”
    “別。”
    傅靳年抬手打断他,“別在这儿噁心我。”
    “心里有病就去治病,別在这儿用什么八竿子打不著的所谓亲戚关係,来跟我说教,我也对你的真实意图毫无兴趣。”
    沐流风拧眉看著他。
    傅靳年懒得再与他废话,直接开门见山:“阿绵在哪儿?我要见她。”
    沐流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將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,沉声道:“你刚才说的话,我听不懂。”
    他避开了傅靳年的视线,恢復了几分平日里温润的模样:“你刚回到沐家,先休息吧,明天我带你去祭拜沐家列祖列宗,还有……你妈。”
    说完,他不再给傅靳年追问的机会,直接对著手下吩咐道:“把整个老宅都给我围起来,没有我的允许,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。”
    沐流风最后深深地看了傅靳年一眼,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,隨即,转身大步离开。
    傅靳年眯起眼,看著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,脸上的神色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    如果他猜得没错,阿绵根本就不在这座老宅里。
    他已经来到了南疆,三份冰翘芝也已经落入沐流风手中,对沐流风来说,再继续將阿绵藏起来,已经失去了意义。
    可为什么他还是不让自己见她?
    除非……
    是阿绵出了什么事,他现在不能见。
    虽然傅靳年是被“掳”来南疆的阶下囚,但沐流风却吩咐手下,將老宅里除了主臥之外最好的一间客房收拾了出来,给他居住。
    不仅如此,还特意命人从城里买回了全新的顶级床品,从被褥到洗漱用品,一应俱全。
    沐流风手下的这群保鏢们对此百思不得其解。
    夜色渐深。
    老宅后院的一处假山背后,几个负责外围守卫的保鏢聚在一起抽菸,小声地议论著。
    “喂,你们说……家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狠狠吸了一口烟,吐出的烟圈在清冷的月光下缓缓消散,“费了那么大的劲儿,又是埋伏又是设局,才把姓傅的从京城弄回来,怎么现在倒把他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了?”
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    另一个瘦高个儿接话,语气里满是怨气。
    “咱们死了多少兄弟?结果呢?人抓回来了,好吃好喝地伺候著,连住的房间都比咱们的好。我听说啊,家主还特意吩咐厨房,以后傅靳年的三餐,都得按照最高规格来。”
    “操,他妈的,这叫什么事儿啊!”
    先前那魁梧汉子一脚踹在假山上,压低声音骂道:“老子看家主就是脑子有问题!”
    “他不是恨透了傅家,恨透了傅涟蘅吗?傅靳年可是傅涟蘅的亲儿子,不把他千刀万剐就算便宜他了,现在还供著?真把他当外甥了?”
    “嘘!你他妈小声点,不要命了!”旁边一人赶紧拍了他一下,紧张地四下看了看,“敢说家主脑子有问题,你小子是活腻歪了!”
    “我就是不服气!”
    几人正七嘴八舌地抱怨著,谁也没有注意到,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,一个同样穿著黑色制服的身影,正一言不发地蹲在那里,帽檐压得极低,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    傅七將几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,心中飞速地分析著。
    看来,沐流风对二爷確实存著复杂的情感。
    嘴上说著要报仇,要让二爷替父赎罪,可真把人弄到自己地盘了,却又顾忌著那层血缘关係,下不了狠手。
    这对二爷来说,是好事。
    至少人身安全暂时无虞。
    就在傅七思索之际,其中一个保鏢似乎是注意到了他,拧著眉走了过来。
    “喂,李闯。”
    那保鏢皱著眉头看傅七身上的装束,语气有些不解:“你怎么还穿著这身?不嫌热得慌?还戴著口罩和帽子?”
    傅七心里猛地一咯噔。
    李闯?
    是在叫他?
    电光石火之间,他瞬间反应过来,这应该是他身上这套衣服原本主人的名字。
    他没有抬头,只是含糊地咂了咂嘴,用一种略带沙哑的、和他本人声线完全不同的声音回道:“白天怕晒还没来得及换。”
    “怕晒?”
    那保鏢和周围几个兄弟对视一眼,都嗤笑出声:“我说李闯,你他妈一个大老爷们儿,还怕晒太阳?你不会是个gay吧?”
    傅七的眼角狠狠一抽。
    你才是gay,你全家都是gay!
    老子是顶天立地的纯爷们儿!
    他心里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,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,甚至还配合地缩了缩脖子,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模样。
    见他这副怂样,那几个保鏢更是鄙夷,也没了继续调侃他的兴趣。
    傅七心底鬆口气,隨即又状似不经意地开口,將话题引了回去:“对了,哥几个,刚才听你们说……咱们家主,给那个姓傅的准备了上好的房间和床品?”
    他故意停顿了一下,將“沐流风”三个字咽了回去,改用了“家主”这个称呼。
    “可不是嘛。”
    一个保鏢嘆了口气,无奈地摇头。
    “估计家主还是心软了,再怎么说,那也是大小姐唯一的亲骨肉。家主从小就最敬重大小姐,现在对著大小姐的儿子,估计也捨不得真动手了。”
    傅七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    “那……那个姓傅的,房间安排在哪儿了?”
    这话一出,原本还在閒聊的几个保鏢,忽然齐刷刷地转过头疑惑的看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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