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个哥哥上门接,大佬假千金她不装了! - 第652章 二选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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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傅靳年斜倚在凉亭的美人靠上,身上那件剪裁精良的黑色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,露出小片冷白色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,平添了几分慵懒的性感。
    他双腿隨意交叠,手腕上那串沉香佛珠在指尖缓缓捻动。
    一个年轻的佣人站在他身后,手里拿著一把硕大的蒲扇,卖力地扇著风,额角的汗珠顺著脸颊滚落,却连擦都不敢擦一下。
    凉亭外,七八个负责看守的黑衣保鏢顶著烈日,站得笔直,身上的黑色制服早已被汗水浸透,黏腻地贴在身上。
    他们看著凉亭里那位优哉游哉的“囚犯”,心里早已將沐流风骂了千百遍。
    “妈的,这叫什么事儿?咱们兄弟们在这儿当烤肉,他倒好,在里面乘凉还有人伺候。”
    一个保鏢压低了声音,朝地上啐了一口。
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?家主到底怎么想的?费了那么大劲儿把人从京城弄回来,结果就这么好吃好喝地供著?这哪是抓仇人,这他妈是请回来一尊佛爷!”
    “嘘!”
    “小声点!”
    旁边的同伴赶紧碰了他一下,紧张地朝著院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,“家主回来了。”
    几人瞬间噤声,立刻站直了身体,目不斜视。
    一列黑色的车队缓缓驶入庭院,扬起一阵尘土。
    为首的宾利停稳,车门打开,沐流风从车上走了下来,手里拿著一个精致的胡桃木相框,脸上掛著温润儒雅的笑意。
    身后跟著的手下怀里抱著一叠厚得惊人的文件,看起来分量不轻。
    沐流风一下车,目光便径直落在了凉亭里那道閒適的身影上。
    他嘴角微扬,迈步走了过去。
    “外甥。”
    闻声,傅靳年皱紧了眉头。
    沐流风走到凉亭下,目光在傅靳年敞开的领口处扫过,笑著开口:“南疆的天气就是这样,湿热沉闷,不如京城乾爽。”
    “跟我去室內坐坐?”
    傅靳年缓缓睁开眼,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薄唇轻启:“有话直说。”
    沐流风挑了挑眉,也不恼。
    他在傅靳年对面的石凳上坐下,示意身后的佣人可以退下了。
    那佣人如蒙大赦,连忙躬身退出了凉亭。
    “来南疆也有几天了。”
    沐流风將手中的相框倒扣放在石桌上,慢条斯理地开口:“外公外婆,还有沐家列祖列宗,我都已经带你去祭拜过了。”
    “姐姐的墓前,你也上了香。”
    他顿了顿,温润的目光里透出锐利:“接下来,也该进行下一步了。”
    傅靳年闻言,唇角竟勾起笑意,笑容里满是讥誚。
    “下一步?”
    他嗤笑一声:“怎么,当真想让我认祖归宗?”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    沐流风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,承认了他的猜测。
    傅靳年的脸色沉了下去。
    他缓缓坐直了身体,那股与生俱来的、属於上位者的强大气场瞬间瀰漫开来,让整个凉亭的空气都为之一滯。
    “沐流风。”
    他抬起眼,幽沉的目光如两把淬了寒冰的利刃,直直地刺向对方。
    “別再耗费我的时间。”
    “我来南疆是为了接阿绵回京城,不是来继承沐家。”
    “把阿绵交出来。”
    沐流风看著他那张因动怒而愈发冷硬的俊脸,眉头拧了一下。
    傅靳年生气的样子,和姐姐当年生气发脾气时的神情,竟有七八分的相似。
    “为什么不继承沐家?”
    沐流风反问,“如今的傅家,不过是一盘散沙。”
    “傅行已经带著傅蕴远走高飞,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回京城,閔祥玉也死了,整个傅家除了你,还有谁?”
    说著,沐流风笑了笑:“你守著那个空壳子,有什么意义?”
    “回到南疆继承沐家,这才是你本该走的路。”
    傅靳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眼底的嘲讽更浓了:“难道这沐家就不是个空壳子?”
    这句话精准地踩在了沐流风的痛脚上。
    他脸色一沉,拧著眉道:“如果不是閔祥玉和温氏那对狼子野心的夫妻从中作梗,姐姐当年早就和傅涟蘅带著你回南疆了!你根本就不会被强行带回傅家!所以,你从一开始就应该是沐家人,沐家也该由你......”
    “停。”
    傅靳年不耐烦地抬手。
    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著沐流风,眼底最后的耐心消磨殆尽。
    “我最后问你一遍,交不交人?”
    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,带著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。
    “若是不交……”他顿了顿,幽沉的目光扫过这古色古香的宅院,一字一句道:“就別怪我把这沐家老宅,给你炸成一片废墟。”
    “放肆!”
    沐流风猛地一拍桌子,霍然起身,脸上那副温润儒雅的面具被彻底撕碎,露出其下狰狞的怒火。
    “傅靳年。”
    他指著傅靳年的鼻子,气得浑身发抖:“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?这是你母亲从小长大的地方!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根!现在她人已经不在了,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和傅家,要毁了她最珍视的家?你对得起她吗?!”
    傅靳年脸上的神色没有半分动摇,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,寒意更甚。
    他缓缓开口,声音平静无波,却带著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狠戾。
    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    “交出楚绵。”
    四目相对,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光在激烈碰撞。
    凉亭外的几个保鏢早已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嚇得噤若寒寒,连呼吸都忘了。
    僵持了足足半分钟,沐流风忽然笑了。
    他抓起桌上那个胡桃木相框,狠狠地丟在了石桌上。
    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    傅靳年的视线扫了过去。
    相框里,是楚绵的照片。
    她穿著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,扎著高高的马尾,脸上未施粉黛,正侧著头,对著镜头笑得眉眼弯弯,阳光洒在她脸上,明媚得像个不諳世事的小姑娘。
    他拧眉,抬起头看向沐流风。
    “二选一。”
    沐流风的脸上掛著残忍而快意的笑:“傅家和楚绵,你只能选一个。”
    傅靳年听后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没有说话。
    沐流风示意身后的手下將那叠厚重的文件全部放在石桌上。
    “要么,”他指著那堆文件:“签下这些资產转让协议,然后永远留在南疆,將沐家发扬光大。”
    “只要你乖乖听话,我立刻就把你的阿绵带过来,让她做这沐家的主母,你们就在南疆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。”
    “要么......”
    他的语气骤然转冷。
    “你现在就可以回你的京城,继续做你那个高高在上的傅二爷。”
    “但是,傅靳年,我保证你这辈子,都別想再见到楚绵一面。”
    傅靳年缓缓坐回了长椅上,修长的双腿交叠,好整以暇地看著沐流风。
    这就是沐流风的全部底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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