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否:我是徐家子 - 第855章 佳节 秋雨【拜谢!再拜!欠更10k】
第855章 佳节 秋雨【拜谢!再拜!欠更10k】
启程后第二日。
路边驛站,提前得到通知的驛卒们,正在忙著招待抵达的一行人。
一辆马车驶进驛站院儿內后,申大相公踩著马凳下了马车。
看著西垂的日头,坐车坐累了的申大相公伸了个懒腰。
放下胳膊,申大相公环顾四周的时候,正好看到了正在和麾下骑军说话的徐载靖。
当徐载靖看过来时,申大相公笑著朝徐载靖招了招手。
徐载靖又吩咐了几句后,便带著青云、岳飞以及何灌等人走了过来。
“大相公。”徐载靖拱手一礼。
申老大人笑著拱手回礼后,视线在徐载靖身后扫了一下。
徐载靖会意,回头岳飞等人说道:“你们自己去忙吧!我和大相公討论一下学问。”
“是,郡王。”
几人朝著徐载靖和申老大人拱手一礼后,一起去到了別处。
申老大人伸手作请:“任之,咱们一起走走。”
“大相公请。”
两人说著话,便朝著人少的地方走去。
有驛卒看到两人走过来,多会知趣的行礼问好后赶忙离开。
“任之,这近两日的路程,老夫瞧著你似乎是心有疑问?”
老大人背著手看著徐载靖说道。
同样背著手的徐载靖微笑点头:“是的,大相公,就是之前您差人送到我那儿的帖子。”
“唔?”老大人想了想,一脸恍然的说道:“是和你家討要女使的事情?”
“对。您这帖子无缘无故的,我想了许久,都没想明白您为何要如此。”
“呵呵——”老大人轻笑了两声:“任之呀,你年纪还小,也没有孩子,体会不到为人父母的难处。”
看著徐载靖疑惑的样子,申老大人道:“任之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齐家齐元若......之前的所作所为老夫心知肚明。
“不论是在皇宫里,还是在汴京城外。”老大人加了一句。
徐载靖缓缓点头。
申老大人:“之前你父亲升爵去曲园街做客时,珍儿又和她母亲提了两句你家的女使。”
“既然珍儿她和齐元若的婚事定下了,我这当父亲的总要为她谋划著名些,省的以后有什么事儿,让她母亲心中担忧。”
瞧著徐载靖直愣愣的眼神,老大人摆了下手,笑道:“诗经有云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——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嘛。”
“这年少的时候,大多会经歷这样的事情。”申老大人说完,看著徐载靖的表情笑道:“任之你......可能不同。
徐载靖笑了笑。
別人是求之不得”,徐载靖这儿是有女怀春”。
“若是那位谭家姑娘愿意到我家,陪著珍儿嫁到齐家,便是得宠了,那也我家一能保她个前程,二能掌控的得住。”
徐载靖听完,道:”老大人您倒是坦诚。”
老大人:“这有什么不能坦诚的?人少则慕父母,知好色则慕少艾,有了替代的,齐元若以后也不至於太过分了。”
说著,老大人又看了徐载靖一眼。
徐载靖也明白了这位老大人的想法,大概就是:齐元若,都是男人老夫理解你,也知道你之前的那些破事儿!
你不好去做的事情,你岳父我帮你做了!人我帮你討来了,你好自为之,成婚后不要苛待了我家姑娘。
“老大人思虑深远。”徐载靖说道:“就是,您老人家为什么这么看著我?”
“任之,你心里没有疙瘩?”
徐载靖疑惑摇头:“为何要有?”
申大相公笑著点头。
八月十五,中秋佳节。
汴京城,阳光明媚,空中有云彩朵朵。
如往年那般,中午时分,城里的售卖新酒的酒楼正店便因酒水售罄而闭店。
如樊楼、潘楼这般的正店,楼中雅间也早早的预定了出去。
东华门外大街上,有护卫护著的一队车马正自南向北而行。
中间一辆最大的华贵马车中,柴錚錚坐在正中的位置,双手护在小腹前。
荣飞燕和明兰坐在柴錚錚身边,將其护在两人中间。
听著周围街市的喧闹,三人透过车窗上的薄纱朝外看著。
“也不知道官人今日到哪儿了。”荣飞燕轻声说道。
柴錚錚和明兰齐齐轻嘆了口气。
成亲后的第一个中秋节,徐载靖就没在家,的確是让三人有些忧愁。
看了眼忧愁的柴錚錚,明兰心中一动,转移话题道:“瞧著华兰姐姐的肚子,也不知道这一胎是儿子还是女儿。”
柴錚錚收拾了一下心情,想著今日在曲园街国公府的情景,笑道:“婆母说,看二嫂嫂走路的轻便样子,这胎应该是女儿。”
荣飞燕在旁点头附和:“姐姐说的是,之前我娘家嫂嫂怀著我侄女儿的时候,也是这般样子。”
明兰笑了笑:“要是个姑娘,那华兰姐姐她也是儿女双全了。”
说完,明兰看向了柴錚錚的肚子:“錚錚姐姐,看著你往日走路,可没华兰姐姐轻便。”
荣飞燕羡慕的看著柴錚錚,说道:“姐姐,这秋天下来的东西都有些寒凉,你吃东西可要注意些。”
“嗯。”柴錚錚微微一笑。
说著话,一行车马便过了河,回到了广福坊郡王府。
车马进门时,有郡王府的小廝在旁稟告道:“王妃娘娘,柴家夫人来了,就在后院等著了。”
马车里的柴錚錚闻言,脸上立马有了高兴的神色。
等三人一起来到后院厅堂时,柴夫人正握著青草的小手,一脸笑容的说著什么。
“母亲。”柴錚錚语气欢喜喊道。
跟在后面的荣飞燕和明兰赶忙福了一礼,开口叫人。
柴夫人微笑点头。
眾人落座后,柴夫人看著柴錚錚说道:“今日在国公府,看著你婆母身体可好?”
一通敘话,自然少不了对柴錚錚吃饭的嘱咐。
交谈中,荣飞燕和明兰知道了柴家的煤炭行分布和大周沿路驛站有些相近。
徐载靖作为大周郡王,又是柴家的姑爷,路上自然是没人干亏待的。
下午,在旁边王府工地嘈杂的干活声中,柴錚錚、荣飞燕和明兰站在二门处,目送柴家马车离开郡王府。
日头已经西斜,间或有云彩飘过遮住阳光。
待马车消失在大门口,三人这才转身离开。
回自己院儿的路上,荣飞燕看著一旁的给自己使眼色的女使细步,疑惑道:“怎么了?”
细步抿了下嘴,看著荣飞燕的眼睛,轻声问道:“姑娘,这两日您身子还爽利么?”
荣飞燕一愣,眼神疑惑:“爽利呀!你问这个干嘛?”
跟在另一边的凝香,略有些激动的说道:“姑娘,奴婢瞧著您这心都放在主君身上了,今天十五,您日子该来了。”
“啊?”荣飞燕闻言当即停下脚步,捏著帕子的手不禁朝自己的肚子摸去。
隔著衣服感受了一番后,荣飞燕眼神复杂,有些惊喜又有些害怕的说道:“可能是日子有变化了吧!过,过几日再瞧瞧。”
细步和凝香有些高兴的对视了一眼,齐齐应是。
荣飞燕这几个月来调理得宜,月事一向很准,这两日还没来,那么八成是有了。
“姑娘,不论如何,您最近的饮食要注意了。”细步又道。
荣飞燕点头后,若有所思的继续迈步朝自己院儿走去。
“先等等,別告诉別人。
“
“是。”
夜里,乌云盖住了圆月,一丝星光也无。
若是不打灯笼火把,便是伸手不见五指。
北去的官道上,路边驛站院子外有一片帐篷营地,隱约有烛光从帐篷缝隙里的透出来。
营地外,有几支亮著的火把、几盏灯笼正在移动。
“嗒嗒嗒一”
秋雨砸在油纸伞上,发出密集的动静。
看著走近的几人,站在营地外,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士卒躬身拱手一礼:
”
郡王。”
“平身!可用饭了?”
“回郡王,用了。”
“嗯!”
徐载靖点头后,带人迈步进到了营地中。
走了几步,看著眼前用防水油布撑起的帐篷,徐载靖撩开帐帘走了进去。
入眼便是几个摇头晃脑的良驹。
良驹身边还有或是正在餵马、或是给良驹梳毛的骑军士卒们。
乃至还有人將下午分到的水果、月饼,自己吃一口后再让坐骑吃一口。
“噗嗤”
“咄咄”
看到徐载靖等人举著灯笼出现,让帐篷內的良驹打著响鼻,四蹄踩地动了几下。
正在忙著的骑军士卒纷纷侧头看来。
待发现是徐载靖后,眾人纷纷躬身行礼叫人。
“郡王。”
“都指挥使。”
徐载靖迈步进帐微笑点头。
查看了一番帐篷里马匹淋雨后的护理,看著搭在帐篷四周的衣服,徐载靖道:“身上都湿透了?”
“郡王,差不多了。”一个校尉打扮的汉子笑著道。
其他骑军也附和著笑了笑。
徐载靖点头:“別急,已经让人去准备木柴了。等会儿你们在地面上挖个坑,再扎个架子。”
“是,郡王,我等省的。”校尉拱手道。
“嗯!注意留人看好火种,別点著了帐篷!”徐载靖又嘱咐道。
帐中士卒拱手应是。
徐载靖点头,环顾帐內的良驹后笑道:“诸位马儿护理的都很不错。”
“嘿嘿——”听到徐载靖的夸奖,帐內眾人一阵有些骄傲的鬨笑。
徐载靖也笑了笑后朝外走去。
走到帐帘处的时候,徐载靖停下了脚步,回身看著帐內的士卒,笑道:“对了,今日中秋,诸位佳节喜乐,愿我等身体康健,早立军功!”
“谢郡王。”
“郡王身体康健,佳节安乐!”
“郡王佳节喜乐。”
帐篷內声音杂乱,很不统一的回道。
徐载靖笑著点头后,转身带人离开了帐子。
这边的动静,自然也被一旁几个帐子里的骑军士卒听到。
於是,徐载靖去其他帐子里看望士卒的时候,每当他说出祝福的话从,麾下士卒们回的话从便整齐洪亮了很多。
徐载靖进的第一个帐子中,和徐载靖搭话的校尉站在帐门前,听著其他帐子里整齐划一的喊声,就有些懊恼的看向了帐中的部属们。
寅时正刻(早晨四点)
凌晨时分,藏了半宿的月亮,终於在西边露了出来。
片刻后,又有云彩从明亮的玉盘前飘过,遮挡了一会儿后再飘开。
月亮下,驛站院儿外的帐篷营区门口,徐载靖手持钢槊,席势放鬆的站在那里。
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,徐载靖吸了口凌晨清冷的空气,抬头望向了空中的月亮。
自家府中三位佳人的面庞,不时的出现在在月亮上。
“可真圆啊!”徐载靖极为感触的感慨道。
就在这时,徐载靖突然朝著北方看去。
“来人!”徐载靖喊道。
正在营门口的帐篷里睡觉的青云和岳飞,一下清醒了过来。
“公子,怎么了?”
青云一边披上披风,一边朝徐载靖走来。
徐载靖依旧看著北方的官道:“有人骑马过来了,阿声很急。”
青云闻言,也看了眼北边之后侧耳听去。
果然,依稀之间有八百里加急的金牌急递的铜铃声传来。
“让人来替岗,咱们去驛站门口等著,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紧急军情。”
“是。”一旁的岳食躬身应是。
几十个呼吸后,月光中,人马身上丫是水跡的驛卒出现在了驛站门口。
此时驛站门口也已备好了替换的坐骑。
青云站在徐载靖身后,手里擎著卫国郡王徐”的金边旗帜。
兰兰站在旗帜下,將旗子展开,方便奔来的驛卒能看清楚。
“本王乃卫国郡王徐载靖,告诉本王,北边是发生什么事儿了?”
徐载靖趁著驛卒换马的间伙急声问道。
一脸疲惫,许是奔弓了一夜的驛卒看了眼徐载靖,又看了下郡王的旗子,赶忙拱手道:“回郡王,大同府府城墙头,出现了北辽皇帝的天子大纛和青牛白马旗。”
“什么?”徐载靖目露惊讶。
按照徐载靖之前在宫里得到的消息,耶律隼可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大同府。
徐载靖挥手:“去吧。”
“卑职告辞!哈一看著远去的驛卒,徐载靖摇头:“怎么会这样。”
这时,申大相公也披著衣服走了出来,看了眼阿声传来的方向后,转头问道:“任之,是怎么了?”
徐载靖解释了两句。
“嘶—”申大相公看著徐载靖:“任之,瞧著咱们得加快了。”
徐载靖点头:“大相公,您能骑马么?”
很快,月光下,“呜——呜呜!”
號角声响起。
驛站外的营区瞬时人喊马嘶,嘈杂声四起。
与此同时,加盖了徐载靖和申老大人印章的急信,也被驛站驛卒贴身放好后,骑马朝南边奔去。
天色还未亮,驻扎在驛站外的骑军,拔营后不吝马力的朝著北方奔去,阿声如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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