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否:我是徐家子 - 第856章 旧友 天上掉馅饼【拜谢!再拜!欠更10k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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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856章 旧友 天上掉馅饼【拜谢!再拜!欠更10k】
    下午,临近傍晚,残阳如血,太原府新城西门,高大的城墙墙头上,“颯——颯!”
    大周旗帜正在迎著西北风飘荡著。
    飘荡的旗帜旁,还站著顶盔摜甲手持红缨长枪的大周士卒。
    此时站在墙头朝外面看去,最远处是黑色的连绵山势,中远处是之前的太原府旧城,近处是宽阔的迎著红色夕阳的宽大汾水河面。
    城下则是进进出出的太原府百姓,更多的是穿著大周步军、骑军军服的士卒。
    听著城下各种动静,“嗒!”
    士卒无聊的顿了下手里的枪桿后,朝著西南方向看去。
    只看了一眼,这士卒就眼睛一瞪。
    原因无他,乃是西南方向隱约有烟尘腾起。
    只看烟尘的规模,行进的骑军怕不是有两三千骑!
    又因为是顶风前行,骑军队伍中的旗子被西北风吹的绷直,也让站在墙头上的士卒听不到马蹄声。
    没等士卒大声示警,就已经有同袍高喊声去找城门守將。
    片刻后,“快走!”
    “啊!”
    “唏律律!”
    “別推我!”
    城门下的人喊马嘶等喧譁声陡然加大,乃是城门口的百姓在被守城士卒赶著快速进城。
    且有一道道碗口粗细的尖木钉成的拒马,被士卒抬著准备摆到护城河桥头。
    好一会儿后,奔来的骑军蹄声已经可以听到。
    看清楚是大周骑军的旗子之后,太原城门內外又恢復了原来的样子。
    城外,河边驛站附近,两千多匹马儿皆是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气。
    徐载靖骑著的小驪驹也不例外。
    拍了拍小驪驹的脖子后,徐载靖看向了身后的郑驍、岳飞等人,道:“赶紧清点人数,弄清楚了谁落下了,之后给我一份名单。”
    几人拱手应是。
    “青云,拿著我帖子去城中拜会太原知府。”
    “是!”
    徐载靖点头,朝一旁看了一下后,立即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过去。
    “我来吧。”
    “是,郡王。”
    说著,徐载靖伸手搀扶著一脸痛苦的申大相公下了马。
    脚刚一著地,申大相公便倒吸了一口凉气:“嘶一这一路跑的,老夫的半条命都要给顛没了。”
    虽有徐载靖搀扶著,但申大相公走路的姿势依旧有些彆扭。
    连骑了將近五六个时辰的马,申大相公的大腿被磨屁股被顛,已经有些疼痛难忍了。
    “大相公,我瞧著您就先留在太原修整一番,后面慢慢跟上我就是了。”徐载靖温声劝道。
    申大相公摆手:“嘶!皇命在身,可不能因为这个就给耽搁了!”
    “您说的是,但也要注意身体!若是陛下知道我不劝著您,回京后说不定会训我的。”
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申大相公挤出一丝笑容说道。
    待將申大相公送进驛站厢房,徐载靖这才走了出来。
    见周遭没人,徐载靖也微微蹙了下眉头,动了动自己的大腿。
    骑马十几个小时,虽说中间有休息,但也不是什么舒坦的事情,徐载靖的大腿根也有些不適。
    很快,太阳落山,暮色四合,十几道炊烟从驛站外,让空气中满是烟气的味道。
    骑军士卒们还在忙著护理坐骑。
    太原城门下,有一行人骑马乘车从太原城中出来。
    一行车马抵达驛站附近时,得到通传的徐载靖已经和申大相公站在了驛站外。
    轔轔车声中,“吁”
    一行人马停下。
    官员们或下车或下马后,整理了一下衣冠,这才朝著徐载靖走来。
    “见过郡王殿下!”为首的官员躬身拱手一礼:“见过申大相公。”
    身后跟著的眾人纷纷行礼。
    “孙大人,还请快快平身。”徐载靖笑著虚扶道。
    “传师,好久不见。”申大相公笑道。
    为首的官员乃是太原知府孙览,字传师。
    一番寒暄后,孙览介绍了一下太原府眾官员。
    其中有一位年轻官员,徐载靖还很是熟识乃是海家子弟——海朝阶。
    之前海家主君主政太原府,海朝阶来到此处自然是环境极好仕途通顺。
    “见过郡王。”
    海朝阶笑著躬身拱手一礼。
    徐载靖微笑点头回礼:“朝阶兄,好久不见。”
    又介绍了其他人之后,眾人一起进到驛站中。
    眾人进屋落座时,无关人等已经被请到了別处。
    又是一番敘话,孙大人面带忧愁看著徐载靖和申大相公说道:“之前听闻世子攻下了白狼关等险隘,我还心中高兴。”
    太原府眾官员纷纷点头。
    孙大人继续道:“可没高兴几天,这北辽的天子大和青牛白马旗就出现了。”
    “大同府乃是座雄城,本就易守难攻,这北辽天子耶律隼一来,再想攻下大同府,可就是难上加难了!”
    “是啊!”
    海朝阶闻言,脸色也极为难看的说道:“我是真没想到,北辽皇帝要守住大同的决心居然如此决绝!”
    耶律隼想要归降的事情,乃是大周最为重要的秘密之一,虽说太原知府乃是三品大员,但依旧没有资格知道。
    申大相公端起茶盏,啜饮了一口之后,和徐载靖对视了一眼。
    眾人说话时,青云迈步进屋,朝著眾人躬身拱手一礼后,青云朗声道:“郡王,大相公,驛站外有两位將军求见。”
    申大相公看了眼徐载靖,示意徐载靖来说。
    徐载靖点头:“本王可认识?”
    青云躬身:“回郡王,您认识的,一位是郭逵郭將军,一位连奴白火连奴將军。”
    之前在克夷门外山里,这位连奴白火是响应拽厥忠定的几个人之一,后面自然也被委以重用!
    “快请。”徐载靖起身道。
    看著屋內眾人,徐载靖笑道:“说起来,那两位也是我在白高时的生死之交,本王且去迎一下。”
    海朝阶等人纷纷跟著起身。
    有官员笑道:“之前连奴將军准备攻打应州,颇为辛劳,我等也该迎一下的。”
    屋外,郭逵和连奴白火及其隨从,一脸惊讶的看著走出屋子的徐载靖等人,隨即脸上便有了受宠若惊的神色。
    眾人一起回屋后,又是一通见礼敘话。
    徐载靖通过聊天才知道,之前在白高就统御步跋子的连奴白火,此时正在太原府北整军备战。
    备战的目標便是不说,徐载靖也知道乃是大同府南,雁门关北的应州。(今应县,应县木塔所在)
    说话间,郭逵和连奴白火自然也感慨了一番抵达大同府的北辽皇帝。
    “这北辽皇帝一来,应州的士气大涨,到时不知有多少儿郎要......”郭逵说著,很是感慨的摇了下头。
    屋內眾人自是点头附和。
    说了一会儿话后,申大相公蹙眉打了个哈欠。
    徐载靖看到此景,也有样学样的揉了揉腰部。
    孙大人宦海浮沉为官多年,立马起身告辞。
    出了驛站院子,眾人上马登车的时候,徐载靖在海朝阶一旁说道:“过些时日长柏大婚,朝阶兄你可要回京?”
    海朝阶摇头低声道:“如今乃多事之秋,太原又在大军后方,我哪有空閒回去。”
    说著,海朝阶看著徐载靖说道:“您不也一样?”
    看著徐载靖疑惑的眼神,海朝阶笑道:“算著日子,中秋节,您是在路上过的吧?”
    徐载靖微笑点头。
    离开驛站前,就著院外的火把、灯笼,已经上马的海朝阶眼神羡慕的看著立在驛站外,迎风飘荡的各种旗帜。
    卫国郡王徐”的金边旗子附近,还有诸如河东路宣抚使”、提举河东路军马公事”、提点河东路转运司公事”等等旗子。
    这些官职差遣,不是二品以上大员,根本无法担任。
    隨后,海朝阶朝著门口的徐载靖、申大相公躬身拱手一礼后,跟著同僚和上级离开了驛站。
    两日后,代县,徐家祖祠,祖祠院子外围有诸多戎装的骑军护卫,院子內,徐家族老肃立在旁。
    祖祠內,摆著供品的香案前跪著十几號人,为首的便是徐载靖。
    身穿精良甲冑,披著大红披风的徐载靖双手將三根线香举到额前,跪倒在蒲团上后,躬身行礼,期间徐载靖默默祷告了两句。
    礼毕后,徐载靖起身,郑重的將手里的线香插进了香案上的香炉中。
    在汴京摧锋军中,经过选拔有资格跟著徐载靖来北方的代州徐家子弟,跟著起身后,纷纷將自己手里的线香插到了香案下的香炉中。
    很快,祖祠內便满是线香的味道。
    又在如林一般的祖宗牌位上看了几眼,徐载靖这才缓步走了出来。
    徐载靖在门口单手搂著束有红缨的兜鍪,和院子里的族老说话时,青云快步走了过来,给了徐载靖一个眼色。
    徐载靖点头,同族老拱手一礼后出了院子,上马后带著亲卫朝別处奔去。
    一处光禿禿,满是低矮木桩的山坳中,几人听到马蹄声中,纷纷回头看去。
    看到为首一人的坐骑和打扮,几人纷纷对视了一眼。
    很快,骑著驪驹的徐载靖,挥了一下手之后,將青云、阿兰、岳飞、何灌等人留在原地,自己下马后快步走了过来。
    看到徐载靖下马走过来,几人的神色又有了明显的变化。
    走到近前。
    “老哥哥,有礼了。”徐载靖拱手一礼,看著对面风尘僕僕的兆泰峰说道。
    之前兆泰峰便在皇城司担任要职,后来徐载靖因为无忧洞”里的悬赏,去北辽驛馆大闹,阴差阳错的逮到了北辽留守府的贾府君。
    有这父子二人在,便是北辽迅速调整,但在兆泰峰这么个老谍子眼前,北辽已经是透明的了。
    兆泰峰眼中带著一丝笑意,点头拱手回礼:“见过郡王殿下!”
    听到兆泰峰叫郡王,他身边的几人更加惊讶了。
    “你就是文曲星下凡的大周状元,因功封王的卫国郡王徐载靖徐五郎?”兆泰峰身边的一人问道。
    “如假包换。”徐载靖笑道。
    “这么年轻,还这么英俊,府君他就是被你给撞见的吧?真是人比人..
    ”
    听著这人的话语,徐载靖笑著看向了兆泰峰。
    兆泰峰会意,笑道:“前北辽留守府的探子,如今已为我朝所用。”
    徐载靖微笑道:“那就是自己人了!”
    说著,徐载靖眼神扫过。
    方才兆泰峰身边还嘻嘻哈哈神情放鬆的几个人,笑容瞬间停滯。
    点了下头后,徐载靖道:“老哥哥,北辽境內如今是什么形势?耶律隼他真的要归降我朝?”
    兆泰峰看著北方,沉声道:“如今耶律隼已经抵达大同府,確实有意归降!
    而且,大同马家联合了玉田韩家、昌平刘家等几个世家大族,已经控制住了大同府东出的径道关隘!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徐载靖眼神一凝:“他们控制住了太行山的径道?”
    没等兆泰峰说话,徐载靖继续道:“这太行山径道曲折难行,骑兵根本发挥不出任何战力,韩家、刘家他们这些世家,又多是步军...
    ”
    “与其说是和耶律隼谈,不如说是和马、韩、刘等这些世家谈。这些倒都是些人精,说不定还会让耶律隼帮他们请功封爵。
    兆泰峰微笑点头:“不错!北辽耶律英偏向和金国联合的蒙古诸部,他们只能拥著耶律隼来大同府。”
    说著,兆泰峰道:“郡王...
    ”
    徐载靖摇头道:“老哥哥,您叫我表字任之就是了。”
    兆泰峰略有些意外的看著徐载靖,待看到徐载靖眼中的敬重之后,兆泰峰神色並无变化,只是稍稍加重了一下呼吸,微微頷首:“好。”
    “老哥哥,这耶律英说起来多年前我还见过,多年来瞧著,她也是个心思精明性格坚韧的,她怎么会让这几个世家拥著耶律隼出了析津府?”
    听著徐载靖的问题,兆泰峰看了眼隨从中的某人,轻笑一声说道:“那日耶律英正好分娩,胎大难產!她足足用八个时辰才將孩子生下来。”
    “之后,她的丈夫又带著族人在宫中饮酒庆祝。等耶律英回过神有精力过问耶律隼的时候,他人早就出析津府了。”
    看著摇头感嘆的徐载靖,兆泰峰继续道:“让任之你过来,是耶律隼强硬要求加上的,可能也是为了他的孩子。”
    “昌平刘家的姑娘,如今怀著耶律隼的孩子。”兆泰峰解释道。
    徐载靖问道:“大同府陛下和诸位大相公是不准我去的!见面的地方可有其他的备选?”
    “有!一个是应州城,西南角的一处位置稍高的土丘;另一个是雁门寨外的山岗,到时双方各派斥候探马。”
    “据他们所言,若是聊得好,北辽这位皇帝或可能直接跟著任之你,入我大周境內归降。”
    徐载靖闻言冷笑一声:“呵,这等天上掉下的功勋,可真是无比诱人啊!就是不知道,地上有没有陷阱给我备著。”
    听著徐载靖的话语,知道此时徐载靖已经有了防备。
    兆泰峰眼中笑意更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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